六月二十六日

 只是短暫陣雨

昨天我覺得很快樂,不管上班或者是下班後。
或者是已經調適過來了,就像知道學校又給了一份新工作。
還是單純的想著,這份新工作。

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太單純,結果事實本身都不單純。
也不知道原來我還有分身,代理本尊接下來的這份工作?
也不知道原來他們覺得已經徵求過的同意,
是一場禱告,或者只是一場自問自答?

火了。
內心叛逆分子在心中作祟,決定用行動表達我的抗議。
不管是關於教學還是一些學校的規定,我決定叛逆!
開始試著寫出一天的工作的時間表,
發現午餐時間沒辦法再跟英文老師練習,我覺得徹底的難過。
每次跟老師再一起練習,內心都覺得很平靜、快樂。
雖然有時候被老師糾音糾到白眼,但是還是覺得很開心。

新工作是負責幼稚園的教學,
萬萬也沒想到要在全英文的環境下工作,還有一位工作夥伴。
更別說要記下同事叫是誰…不幸中的大幸,只有七個小孩,
然後只要體驗一個禮拜就好。

行程滿檔到沒自己的時間、沒假日,
想要去跟主任抗議要點午餐時間的時候,
在辦公室門口遇到文儀跟寶蓮老師。
文儀老師就像媽媽一樣,幫我重新打理起衣服上掉了的蝴蝶結。
並說著:「文君,我知道你忙。但別跟主任們硬碰硬,趁年輕多吃點苦,學到的都是你的,乖。」

當下的情緒鈕已經被按下,
只能像個孩子般跟她抗議:「可是真的很累。」就哭了。
想要平復當下的心情,也想徹底的檢視自己。
所謂的堅強,到底要怎麼做?是真的不夠堅強嗎?
抵抗力和抗壓性真的弱的可以嗎?
每一天都有新挑戰,每一天都讓自己不斷地更新。

我又把自己關在廁所,一直思考的這些事情,可是找不到答案。
所以決定回辦公室整理包包,回宿舍大睡。

但被老師看到已哭紅雙眼,「怎麼了?」結論就是又哭一遍。
好不容易平復完回到宿舍後,老闆來到宿舍關心說:「文君,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哭幾遍了。所以我跟老闆老實說了,很多的『我害怕。』

之後文儀媽媽和學姐也來了,晚上又是一場溫馨到爆炸的晚餐。
沒事了,也不害怕了,只是想要一個空間和出口去呼吸一下。

就像假日想在Bar喝個啤酒,
點一份小點心、看著世足跟用餐的人們一起鬼吼鬼叫。

萬萬也沒想到,這件簡單不過的事情,變得如此奢侈。
這四個月,必須先跟假日說聲:「四個月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