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已經睡下了,躺在床上看南外的照片,其實今天跟他說他的照片沒有了是騙他的,那些照片一直好好存著的,雖然換了電話,但他的那些照片都沒弄丟。但他 還是發來了一張。我感覺自己好卑鄙,竟然用服務式住宅這種手段騙照片。今天南外打來電話時,我又開始很自然的喊他阿吾,只是當我問他之前唱的那些自己編的傈僳語歌是 什麼意思時他一直推辭。看著他的照片,忽然就睡意全無了,為了一個將要遠行並且不愛自己的男人。女人一定會在一些時間裏軟弱嗎?就算平時在生活中多麼獨立,多麼漢子,夜深人靜思念濃烈時也要這樣痛苦嗎?也需要有一份心靈上的依靠和寄託嗎?這幾天看了林白的《一個人的戰爭》,作者對自己內心的審視,對愛情的追求和渴望,就像是專門和我促膝長談之後將我的感受寫下來了一樣,難道許多女人都有這樣的成長經歷麼?
看過一些女性文學作品以後,更加對性別敏感起來,有時真想自己是男人,不用依靠,不用害怕,不用委曲求全。又想起昨天南外發來的一分鐘的弦子,就很開心,我是容易滿足的人,加之對弦子特殊的熱愛,當聽到他從微信發來的60秒的音樂以後,硬是激動了好久。他說他下一步的目標是學弦子,我當初還很可笑的以為是因為我跟他說過我喜歡弦子他才去學。可是他學弦子只是他自己喜歡音樂,而吉他已經會了,再學一門樂器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總是喜歡不合時宜的自作多情。
也許近期思維受到林白,陳染,王安憶她們的影響,也許是對所謂的愛情和幸福這些問題一無所知而越來越無所謂。我們在我覺得難得的通電話的機會裏總是留著大片大片的沉默,也許我還是寄有一絲絲希望,也許我正在糾結該不該放棄,總之,我總是在正二八經打電話時心不在焉,將多久前就組織好的臺詞,笑話,各種忘掉,然後語無倫次,不知所言。一個人閑著的時候,大腦就閑不下來了。從遇見南外以來就更是讓我本來就笨的腦筋雪上 加霜,而思考的人和事變得越來越狹隘,人也變得越來越幼稚,有時還會為自己的史前文明表現煩惱不已。上課的時候,眼睛盯著的是課本,但滿眼的白紙上面寫的 分明是一行行“……”有時候希望自己很忙,甚至希望夜晚不要來臨,因為手上的活一聽,大腦就開始躁動不安,而滿腦子就想著一個越來越遠的人那種感覺實在是 很糟糕。
找到白酒,倒一小杯,陪著我。無奈的堅守在白熾燈照亮的黑暗裏,感覺燈光忽然變得善解人意,像我一樣溫暖而孤獨。找出一張之前收藏的精美的信紙,想將許多話寫上去,腦子裏立馬浮現南外念著信時感動的 場景……我再一次為自己豐富的想像和可笑的舉動而搖搖頭笑了。恨不得在失眠的時候靈感突發,一揮筆寫就一部小說,講述單戀的卑微和痛苦,抒發愛而不得的心 酸無奈。可是,假如不再單戀了,或者愛了很久終於得到了,又會有怎樣的情懷和如何的舉動?還會拼命的學他唱過的歌嗎?還想將自己的一切動態告訴他嗎?還想 什麼都關注在乎管著他嗎?還會一遍又一遍聽著他唱過的歌,一遍又一遍看著他的照片,恨不得望眼欲穿,活人就從相片裏走出來嗎?還會思念實在無法發洩時使勁 的咬著被角默默哭泣嗎?還會千方百計瞭解他的興趣愛好,關注常常進他空間的 人嗎?還會愛屋及烏,毫不理智,包容,遷就,盲目崇拜他的一切嗎?還會隨時準備好為了他不顧一切、在所不惜的決心和勇氣嗎?還會將他想念幾千次依然不厭倦 嗎?……其實不止這些小兒科的表面的東西。十分遺憾的是,答案是不確定甚至是否定的。於是,愛,也許不需要柴米油鹽的染指,僅僅是一種單純美好的心境。也 許真正得到了,愛上了的時候,又變得平淡無奇了。人這一生,真正願意這樣去愛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常常看到小說中的人們從一開始愛得死去活來到後來分手又痛苦得要死要活,就開始思考她們的臺詞:再也不相信愛情。這樣的想法我是有異議的。得不到,不正好有更多的機會和空間嗎?走出去,一切不都豁然開朗寶寶 免疫力了嗎